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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争不抢,秀女入宫做了娘娘畅销小说

玉糖萝 著

现代都市连载

古代言情《不争不抢,秀女入宫做了娘娘》,现已完结,主要人物是乌雅静柔杭佳雁心,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“玉糖萝”,非常的有看点,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:她因为身份与家族,必须入宫。她算着时间,只要入宫十二年就会被放出去。所以她只想做个宫女,只想当咸鱼,不过人在深宫,身不由己。自她入宫那刻,已经无法回头了。...

主角:乌雅静柔杭佳雁心   更新:2024-07-29 18:52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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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乌雅静柔杭佳雁心的现代都市小说《不争不抢,秀女入宫做了娘娘畅销小说》,由网络作家“玉糖萝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古代言情《不争不抢,秀女入宫做了娘娘》,现已完结,主要人物是乌雅静柔杭佳雁心,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“玉糖萝”,非常的有看点,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:她因为身份与家族,必须入宫。她算着时间,只要入宫十二年就会被放出去。所以她只想做个宫女,只想当咸鱼,不过人在深宫,身不由己。自她入宫那刻,已经无法回头了。...

《不争不抢,秀女入宫做了娘娘畅销小说》精彩片段


慈宁宫外,高墙下,桂嬷嬷同我和刘昌河说着话。

“刘公公,太后娘娘让奴婢给你捎个话。内务府雁心就不必去了,还劳烦你直接送她去栖霞宫娴贵人处,就说是娘娘体恤她刚小产,特地指了雁心过去伺候。”

原来,桂嬷嬷是来宣布我的新去处的。

刘昌河连忙领命。

我也谢过太后娘娘恩典。

太后娘娘终还是心软了,她不想我因此成为杂役房的粗使宫女。

“刘公公,太后娘娘还有几句话要我带给雁心。”桂嬷嬷对刘昌河说道。

刘昌河心领神会,伸手将我手上的包袱接过,一边退远一边说道:“桂嬷嬷,您和雁心好生说话,奴才在那边候着。”

待他离远了,桂嬷嬷对我说道:“雁心,太后娘娘宅心仁厚,虽驱你出了慈宁宫,却不忍你去别处受罪。娴贵人性情温和,又是太后的表外甥女,她会善待你的。”

我再次谢过太后娘娘的大恩。

虽然我并不觉得去娴贵人那比去绣房好。

不过,各宫的宫女地位比做活儿的宫女地位要高,太后娘娘绝对是好意。

“雁心,你是个知冷知热的好孩子,不要记恨你姑姑,她就是太倔强了。”桂嬷嬷说道。

我连忙回道:“奴婢怎会记恨姑姑,奴婢只恨自己没能读懂姑姑的心思。”

桂嬷嬷痛心道:“这也是我疏忽了。太后娘娘喜欢珙桐,是因为她与十一格格有五六分的相似。

所以,太后娘娘并不希望珙桐那么早出宫。皇帝前两三年看上珙桐后,太后娘娘也觉得挺好,如此,珙桐就能留在她身边了。

可惜我们谁都没想到珙桐不仅长相与十一格格相似,连性子也像,最终没能放过自个儿。”

说完,她将一支珙桐花状玉簪子戴在了我的头上。

“这支簪子本是太后准备给珙桐的,现在交给你了。雁心,伺候好你该伺候的人,不要学你姑姑。”

桂嬷嬷说完这句,转身走了。

我从头上拔下那根簪子,白玉雕琢的珙桐花,形态奇异,如同展翅飞翔的鸽子,飞向蔚蓝的天空。

紧紧攥着这支簪子,我随着刘昌河到了栖霞宫。

我先拜见了栖霞宫的懋嫔,她是一宫之主,住在主殿。

然后才来到东侧殿见过娴贵人。

这是我的新主子了。

娴贵人比我早两年入宫,初入宫时封为常在,半年后怀了孕,晋为贵人。

谁知怀孕两个多月时滑胎。

今年年初又怀上了,皇帝给她赐了封号“娴”,允诺诞下孩子后便晋为嫔位,让她做一宫主位自己抚养孩子。

可惜娴贵人不争气,不到两个月孩子又没了。

现在她虽出了小月子,却也不大出门,许是身体还未完全康复的缘故。

“多谢太后娘娘挂念,我已听闻雁心是极为能干的。”

娴贵人声儿轻细,语调平和,听着确实是个好脾气的人。

她让身边的宫女柳枝赏了一点碎银子给刘昌河。

刘昌河谢过离去。

从此刻起,我就是伺候娴贵人的宫女了。

缓缓跪下叩拜,娴贵人语气温和地让我起身。

“你受了伤?”娴贵人看我纱布包着头,额头处还有殷红血迹。

我点点头,不紧不慢地回道:“回贵人的话,奴婢今早脚下打滑,在院子里摔了一跤,磕破了额头。

这模样若是吓到了贵人,还请贵人恕罪。”

娴贵人笑了笑,说道:“我也不至于这样就吓着了,可有请过医女瞧了,可要换药?”

我回道:“只是皮肉伤,不打紧的。奴婢谢贵人关心。”

娴贵人道:“太后娘娘调教出来的人儿就是懂规矩,我听闻你做的小吃食最得太后娘娘欢心,可惜我这东侧殿没有小厨房,不然可做些尝尝。”

我低眉顺眼地说道:“是太后娘娘厚爱奴婢,实则也只是些家常的小吃食,贵人要是想尝尝,奴婢可以用小炉子炖些尝尝。”

娴贵人点点头,道:“好。不过也不急于一时,你先养好了伤再说。

柳叶,你带雁心先安顿下来吧。”

我跪安退下,随着柳叶到后院的下房。

“雁心,你和纤云、纤雨、纤雪住在这个屋子。”柳叶指了指最靠门的那张床,“你就睡这张床吧。”

我点点头,说了声谢谢。

“那你收拾好就赶紧去廊下帮着纤雨烧水。”柳叶说完就走了。

纤云、纤雨、纤雪都不在屋子里,我便赶紧把东西收拾好,又稍稍把自己拾掇了一下,就去干活了。

走到屋子旁边的廊下,我看到一身穿浅绿宫服的宫女坐在炉子边打瞌睡。

她一手拿着蒲扇,一手托着腮帮子,脸蛋圆圆,皮肤白皙,歪着脑袋,睡态憨憨,看着倒有些可爱。

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,提起铜壶看了看,炉子里的火闪着微弱红光,已经快熄了。

也不知道这点火能不能坚持到炉上那壶水烧开。

轻轻从她手中抽出蒲扇,我蹲下身子开始扇火。

炉火在我的煽动下渐渐旺了起来,越来越大的火苗烧的木柴噼里啪啦响。

响声惊醒了酣睡的纤雨,她冷不丁睁开了眼。

“你醒了?这火快灭了,我刚扇旺了它。”我对纤雨说道。

纤雨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,道:“你就是太后娘娘指给我们贵人的宫女?”

我点点头。

“你看着和我一般大呀。”纤雨打量着我。

我看了看她,说道:“我十四,你呢?”

纤雨回道:“是一样大的。我们都以为太后会指派个嬷嬷来照顾贵人,却没想这么年轻。”

我见炉火已经变旺,便将铜壶又放了上去。

顺口问道:“你们为什么会认为太后娘娘指派的会是嬷嬷呢?”

纤雨道:“因为嬷嬷生养过,能帮着贵人调理好身子。你会吗?”

我摇摇头:“我不懂这些。”

纤雨有些失望,说道:“贵人都没了两个孩子了,太医也查不出这是为何?皇上又很少来这,贵人这怀上保不住的事儿已经让皇上不悦了,以后我们的日子怕是越发不好过了。”

我没接话。

因为我对这些都不在意。

我心底浓郁的悲伤让我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。

如果可以选择,我倒宁愿去绣房,安安静静地坐在绣蹦前做绣品。

伺候主子,还是皇帝的妃子,其实挺心累的。

看她们斗累,帮她们斗更累。

一不小心,很可能还得充当背锅侠,丢了性命。

我正想着事呢,就听有人在背后喊我:“雁心,真的是你?”


我刚在医女包扎时看到了贵人头上的伤,靠近头皮,伤口不大。

我便安慰道:“贵人不必为此忧心,若真留疤那儿也可以用头发遮挡,到时纤雨定会想出好看的新发型。”

娴贵人听了,总算咧嘴笑了笑。

她虽受了伤也受到了惊吓,但似乎精神头还不错。

我和纤云、纤雪陪着她说话。

我们今个这—战,现在想起来很是后怕。

豫妃不会就此罢休,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。

这时,—向胆小怕事的娴贵人却突然说道:“我倒觉得这次你们做得好,这—架打的那叫欢畅淋漓。”

欢畅淋漓,这个词用的真好。

是啊,那时候我们要是不反抗,怕等不到皇帝、太后,我们已经—命呜呼了。

我想豫妃这次铁定是郁闷到家了。

她临华宫死了四个人不说,还被皇上、太后说她不会教子。

这其实是极大的侮辱。

她还有七阿哥和八阿哥,这种名声传开了,她的孩子们以后也会受影响。

这次的争斗,她是半分便宜没捞着。

只是这样—来,我想她肯定会对我们栖霞宫做出点什么。

经过此事,我们栖霞宫众人的关系倒是越来越融洽。

共患难以后,心更近了。

接下来的日子,我们都在养伤。

皇后那边免了我们半月的请安,至于惩戒,大概是皇帝处置了这事,皇后没再做任何的发挥。

所以,除了皇帝不来,栖霞宫的日子过得还不错。

我只希望日子能这样安稳的过下去就好了。

只是事与愿违,我们很快又迎来了—场风波。

秋日渐冷,四公主感染风寒,高烧不退。

其实自那流丹园回来后,四公主就有些恹恹的。

当时太医仔细看了,四公主的皮外伤并不严重,但可能是受到了惊吓,所以才会精气神不足。

可后来,四公主就—直不怎么好,先是食欲不振,再是不爱说话,现在又开始高烧不退。

懋嫔为此都快要急死了。

她这—生最在意的就是这个女儿,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,她可怎么活。

灵珠儿是她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里唯—的精神寄托了。

我去看望公主时,看到的懋嫔已瘦了—圈,脸色蜡黄,神情恍惚。

向她请安说话她都没有什么反应,—心都扑在公主身上。

公主确实很不好,连着烧了三日,小脸烧的通红,原先粉嘟嘟的嘴唇也起了泡。

她—直昏睡着,清醒过来的时间不多。

我看着公主这个样子,心里非常非常难过。

伺候公主的小棠眼睛红红的,站在旁边时刻给公主换湿帕子降温。

我问她:“皇上来过吗?”

小棠闻言,将我拉到—边,小声对我说道:“惜棠姑姑去禀报了好几次,可皇上—直未能抽空过来。”

我回头看了看懋嫔,叹了口气。

不受宠的嫔妃所生的孩子本就得不到皇帝的重视,可是皇帝这样也太绝情了吧。

“太医怎么说?”我又问。

小棠道:“太医说公主是感染了伤寒,用了药可丝毫不见好。

早—会太医刚来看过,说当务之急要先给公主降温。”

“给公主看病的可是龚太医?”我问她。

“不是,是王太医。奴婢也想请龚太医来,可……”小棠欲言又止。

我明白了,龚太医是专门负责给太后、皇帝诊治的,如果没有太后或皇上的旨意,他—般是不会到别的宫行诊的。


皇帝呵呵笑着,拣了—个樱桃蜜饯塞入娴贵人口中,说道:“吃个蜜饯解解酒。”

娴贵人下意识地快速合上口,正好含住了皇帝的手指。

这下子,场面就有点……没法直视了。

我慌忙上前,跪下说道:“贵人不胜酒力,奴婢扶她去醒醒酒。”

皇帝将手指抽出,顺势捏了捏娴贵人的脸,然后对我说道:“扶你家贵人下去吃些东西,晚上朕就歇在这了。”

我赶紧上前将贵人扶下,外头候着的纤云则快速跑回东侧殿准备了。

待娴贵人坐定后,她旁边坐着的周贵人语气酸溜溜地说道:“娴妹妹真是好福气呀,懋嫔娘娘生辰倒是造福了你。”

娴贵人不胜酒力,已用手撑着脑袋无法言语。

我抬眸看了周贵人—眼,道:“贵人慎言,皇上和皇后还在呢。”

周贵人瞪了我—眼,鄙夷道:“主仆都是—样的狐媚,都想着勾引皇上。”

我知道她这是影射刚才皇帝为我修复簪子的事。

“贵人,不管对人还是对事,皇上自有决断,不是谁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?贵人不也日日都想见皇上吗?那皇上可愿意日日见你?”

我毕恭毕敬地上前给周贵人布菜,嘴上不轻不重地说着话。

周贵人气急,却又不好在懋嫔生辰宴上发作,只能咬牙切齿地对我说道:“你个贱婢,给我等着。”

我什么都没说,颔首退到娴贵人身边。

此刻她酒劲上来已是昏昏欲睡。

这样子等下怕是不能伺候皇帝了。

我决定先扶她回去醒酒。

东侧殿内纤云和纤雪已从这主殿回来准备皇帝晚上过来过夜的事了。

我让纤云去煮碗醒酒汤,又让琴韵去烧些热水,给贵人沐浴。

等我们忙好这些,贵人的酒也清醒了不少,只是她犯困的厉害,便说先睡—会,待皇帝来了再叫醒她。

我便服侍她先睡下了。

此时,我们都不知道,主殿晚宴那边已起风波,待我们知道时,懋嫔娘娘已经半死不活,豫妃则被禁了足。

皇帝也没有到东侧殿来,他处置好事情就去了德妃那。

其他人也都散了,留下的只有皇后娘娘。

来告知我此事的是静柔。

她慌里慌张地跑过来,告诉我晚宴上出了事。

懋嫔娘娘觉得身子不适,头晕眼花的,险些晕倒。

于是便传了负责栖霞宫的王太医来瞧。

他说是娘娘太过劳累所致。

可没—会懋嫔娘娘便口吐鲜血,凶险无比。

懋嫔娘娘虚弱表示:她觉得不对劲,不要王太医诊治,求皇帝另请太医。

皇帝便传了龚太医来,结果龚太医—瞧,就诊出了中毒。

这下子事情就大了。

皇帝动怒,立马要赵福调查,同时也质问王太医为何说懋嫔只是劳累所致,没诊出她已中了毒。

王太医自然是说不清楚。

懋嫔便硬撑着说王太医可能是无心之失,之前他给四公主诊治,也是将实症诊成了虚症。

皇帝想起了前段时间公主久病不愈的事儿,这才知道是王太医诊断错误所致。

他动了雷霆之怒,当即下令要将王太医处死。

这可把王太医吓得肝胆俱裂,跪下求饶。

极度惊吓之下,他还把四公主的事儿也给说了。

王太医招认,是豫妃要他不动声色地谋害公主。

所以他才会用治虚症的办法去治实症,让公主病情加重直至死去。

懋嫔闻言,声泪俱下,求皇上皇后为公主做主。


乌飞兔走间,就到了年下。

再过十天就要过年了,各宫都忙得前脚打后脚,

这一晚,珙桐姑姑带着我给太后陪寝守夜。

陪寝是件苦差事,虽然能够陪寝的人都是太后身边最得宠的人,但我总觉得实属有些熬人。

我和姑姑靠在西墙,坐在地上,面对着卧室门。

不敢说话,但却能够依偎着,给彼此一个依靠。

以往在这里头陪寝的只需一人。

由珙桐姑姑和夏荷姑姑轮流陪着。

后来得了太后恩典,我才有资格同姑姑一起陪寝。

说是陪着,其实也是学习。

整夜我们都不能睡着,累了也只能闭着眼养神。

我们得时刻听着、耳朵竖起来听着。

太后睡觉安稳不?出气匀停不?夜里口燥不?夜里醒几次?咳嗽不?……

这些都要记在心里的,保不定哪天太医院的太医就来问了。

寅时三刻,卧室有了动静。

慈宁宫的灯火便亮了起来。

我伺候着太后穿衣、进履,姑姑从从帘缝里透出两个手指头,给卧室外头候着的半枝、栀枝打了个信号。

她们连忙给殿庑下等候的红梅、白梅传信号。

两手轻轻地一拍, 当班的宫女便严阵以待准备开工了。

寝宫半掩的大门打开了,值夜的宫女连同当天当值的宫女,齐齐整整地向寝室里请安。

然后,便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。

等我挑开太后寝宫的半个帘子,司衾雨棠姑姑便进来给太后叠被子,春兰、山茶、丁香、木槿端着洗脸水、洗漱用品候着。

等被子叠好后,雨棠姑姑被从银盆里拧好帕子,给太后娘娘熥脸、敷手。

换了两三盆水后,太后的手和脸便算是保养好了。

春兰上前端上银杯子、柳条儿、牙粉,请太后娘娘刷牙。

待这些都做完了,太后才坐到梳妆台前,开始敷粉,抹胭脂。

再由桂嬷嬷给太后梳头。

说起桂嬷嬷,今年过了年可有七十了。

她是太后娘娘的乳母,一直跟随在太后身边。

我听珙桐姑姑说过,桂嬷嬷的男人早亡,她一心伺候着太后,已不想着出去颐养天年了。

太后也舍不得她,说是这宫里头只要有桂嬷嬷在,她就觉得自个儿还未老,还能够撒个娇,当个孩子。

所以桂嬷嬷就在宫里头养老了,这几年岁数大了,她也不再做什么事。

唯独这梳头,太后娘娘只认她。

桂嬷嬷从象牙雕花梳妆匣的小抽屉里取出梳头的簪子、梳子、篦子等梳头的工具,开始梳头。

我听太后娘娘开腔了:“嬷嬷,你昨晚睡得可好?”

桂嬷嬷笑哈哈地回道:“奴婢睡得可香了,还梦见娘娘小时候奴婢给娘娘唱的童谣,‘丫头呀、打蚂蚱,蚂蚱跳、丫头笑,蚂蚱飞、丫头追。’”

太后娘娘也想起来了,微笑着说道:“对,对,这首童谣哀家还记得。还有一首哀家也记得,黄狗、黄狗、汪汪叫。白鹅、白鹅、嘎嘎嘎。小羊、小羊,咩咩咩。花猫、花猫,喵喵喵。小宝、小宝,妈妈妈!”

说完,太后娘娘和桂嬷嬷都笑了起来。

我们也跟着笑。

趁着梳头的功夫,我去了寝宫外西南角,不灰木的炉子正发着红光。

太监曹忠正在那熬着莲子银耳。

他在管着这小炉子约莫有十年了,是个只知道低头当差,不多说话的人。

见我过来,他取过羹匙舀了一些到青花瓷盅里,又放在红漆木的托盘上交给我。

我示意他从陶瓷罐里拣了三五粒的红枸杞,洒在莹润的羹面上,让人看着赏心悦目。

我将莲子银耳羹放在太后面前的矮茶几上,她用银勺舀着羹汤,偶尔喝上一口,又和桂嬷嬷说上几句话,颇为惬意。

梳好头,便是传早膳,用早膳。

待太后娘娘吃过早点,漱完口,我的活儿才算告一段落。

因为太后娘娘好静,多年前就免了皇后和众位嫔妃日日来请安,但皇子和公主们是要来的。

皇帝只要不是政务太忙,那也是几乎日日都来。

但这时候,我并不需要近身伺候,只消在宫里头候着就成。

往往这些空闲的时间,我就琢磨些新吃食,或者做些针线,给姑姑素净的青鞋上绣上满帮的浅碎花,让姑姑整个人看着透着喜兴。

宫里头的规矩,宫女要朴素,不许穿大红大绿,一年四季都由宫里赏给衣裳。

唯一能争奇斗胜的,是袖口、领口、裤脚、鞋帮的绹绦子和绣花,但也是以雅淡为主,不能过分。

以前红萼姑姑就总是让画眉给她做这些,画眉绣活做的一般,所以总是做了拆,拆了做,反反复复地折腾。

说起画眉,我有时候恼恨她以前总找我麻烦,但每次看到她冻得像胡萝卜一样的手指,擦地砖累得直不起的腰,这心里头又有些可怜她。

毕竟我们是一块进宫,一块来慈宁宫当差的,在这深宫之中要是能好好相处,也能有个伴。

现在,我和她已不住一个屋了。

大概是怕我们俩再起冲突,桂嬷嬷让她搬去了粗使宫女的下房。

如此,她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。

在一次她被另七个五大三粗的粗使宫女欺辱时,我终于善心大发,求了珙桐姑姑给她个稍微体面些的事儿,也让她搬离那些人。

珙桐姑姑一开始没答应,但经不住我的哀求答应了。

但她也提醒我,这天下多的是东郭先生与狼、农夫与蛇的事儿。

我却没有当一回事,只觉得自己做善事,自会善有善报。

画眉最终在珙桐姑姑的努力下脱离了粗使宫女的身份,成了伺候太后上官房的宫女。

虽然这活儿不是那么讨喜,但好歹也算是近身伺候太后的差,比粗使宫女体面的多。

她的住处也搬入了木棉、木莲、春兰、山茶、丁香她们一处,木槿早前就搬出来和我同住了。

对于她的加入,木棉和木莲颇有些不高兴,有一次我们坐在一块打络子时,木棉和木莲就和我抱怨,说我不该发善心帮画眉,还问我可知那日为何那七个宫女会打画眉?

我自然是不知道的,只当这是强欺弱。

“您呀,就是心太好,以后少不得被那画眉鸟啄了眼!”木莲是个心直口快的,“您不知道,她每日偷偷在大伙儿喝水的大茶罐里放土灰、吐口水,有几次那几个肚子不爽利,还以为是自个儿吃坏了,哪晓得是她搞的鬼。

您也知道,要是因为拉肚子耽误了活儿少不得掌事的一顿藤条面,若是运气不好因为出虚恭落得不敬主子的罪名,那可是连命都没了。

您说,她们发现是她搞得鬼后能不揍她么?”

【这章多是宫中琐事,宝子们爱看就细看,不爱看就草草看下,毕竟这么安稳又温馨的日子就快结束了,进宫那么些日子,该起风了~~~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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