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畅读精品都离婚了,我相亲你醋什么

安曲怀柔 著

现代都市连载

《都离婚了,我相亲你醋什么》这本书大家都在找,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,小说的主人公是常宁洛商司,讲述了​了。大家都知道她的品性,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离婚,但他们都相信她。现在看见温为笙,木雕师一点都不意外。常宁长的好,性子好,当初有不少游客来博物馆为的就是看她,馆里的人也都争相给她介绍,包括他这个老师傅。只是那时常宁无心婚姻,只认真做木雕,她极爱这个行业,大家无奈,也就作罢。谁曾想,有一天她会突然结婚,男方长的不错,家世好......

主角:常宁洛商司   更新:2024-08-13 18:43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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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常宁洛商司的现代都市小说《畅读精品都离婚了,我相亲你醋什么》,由网络作家“安曲怀柔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《都离婚了,我相亲你醋什么》这本书大家都在找,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,小说的主人公是常宁洛商司,讲述了​了。大家都知道她的品性,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离婚,但他们都相信她。现在看见温为笙,木雕师一点都不意外。常宁长的好,性子好,当初有不少游客来博物馆为的就是看她,馆里的人也都争相给她介绍,包括他这个老师傅。只是那时常宁无心婚姻,只认真做木雕,她极爱这个行业,大家无奈,也就作罢。谁曾想,有一天她会突然结婚,男方长的不错,家世好......

《畅读精品都离婚了,我相亲你醋什么》精彩片段


博物馆里珍藏着的都是数千年,甚至上万年的乌木,这里面展览着用乌木雕刻的神兽,仙人,以及许多寓意极好的物品。

同时,为了让游客更直观的知道木雕是怎么雕刻而成,会有专门的木雕师坐在博物馆里雕刻。

而博物馆里售卖的乌木物品便是馆里的木雕师亲手雕刻而成。

常宁便是其中之一的木雕师。

看着这伸进来的手,皮肤白皙,五指修长,指节根根分明,一看便是常年拿笔的手,斯文有礼。

常宁看着这掌心的乌木小方牌,抬头,看着这站在窗外的人。

浅蓝色衬衫,枪灰色休闲长裤,温为笙站在外面,身子微低,看着她。

把爱尔兰的工作全部结束,回到国内,不顾所有人的劝阻,来到平城,把工作确定下来。

他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快了,可再快时间也已过去二十一天。

是了,距离他知道那个消息到他此时站在她面前,竟已过去二十一天。

这每一天于他来说,都极漫长。

温为笙看着这眉眼淡静,目光清明,三年几乎无一丝变化的人,他的心炙热起来。

原以为不再有机会,却不想,老天把机会摆在他眼前。

这一次,他会抓住。

死死抓住。

常宁觉得窗外的人有些眼熟,似乎在哪里见过。

尤其看着他温润的眉眼,含着的笑意,似在说:常宁,好久不见。

常宁微微蹙眉:“我们……是见过吗?”

如若是一般人这么问,肯定会让人想入非非,但是常宁,不会。

倒是旁边和她一起工作的木雕师听见她这话,看过来。

然后视线在她和温为笙脸上转,了然了。

“小常,是朋友啊?”

常宁结婚的事馆里的人都知道,当时大家都还随了礼。

而现在常宁独自回来,没有说婚姻的事,大家心中却也有了个大概。

远嫁三年,日子怕是不好过,也就回来了。

大家都知道她的品性,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离婚,但他们都相信她。

现在看见温为笙,木雕师一点都不意外。

常宁长的好,性子好,当初有不少游客来博物馆为的就是看她,馆里的人也都争相给她介绍,包括他这个老师傅。

只是那时常宁无心婚姻,只认真做木雕,她极爱这个行业,大家无奈,也就作罢。

谁曾想,有一天她会突然结婚,男方长的不错,家世好,但远嫁两千多公里,大家都不看好。

尤其听说对方财力雄厚。

现在看,事实确实如此。

而随着这大半月,大家心里都猜测常宁可能离婚,那想要介绍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。

所以温为笙出现,真的太正常不过。

有的人,即便离婚,也依旧吃香。

温为笙听见常宁的话,脸上生出无奈的笑:“你果真是忘记我了。”

他有猜到,却没想到她真的忘记了他。

常宁看温为笙这神色便可以确定他们是见过,而且可能认识,只是不熟。

她眼中生出歉意,放下手中的刻刀:“抱歉,我可能久没有看见你,忘记了你,你叫什么名字,我看能否记起。”

她很认真的说,全无一丝玩笑。

温为笙看着这清清的眉眼,里面的澄澈明净,眼中笑意浓了:“蒋束。”


许为跟着说:“电表在地下室储物室的进门左手边墙上。”

“嗯。”

傅骁寒挂了电话,拿着电卡手机下楼。

此时天又暗了不少,地下室没有灯便是一片漆黑,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明,来到储物室,看见墙上的电表,他拿起卡插进去。

只是,卡插进去却没动静。

他又插了一次,还是没动静。

傅骁寒拿下卡仔细看,手机的光照在卡上,把卡上的字照的清晰,也把他低垂的眉眼照的愈发深邃。

在卡的背面,靠右上方的位置,贴了一个白色的小标签。

标签上清楚的写了两个小字,插卡,而字的前面画了一个箭头。

他看着这小字,字迹清秀,笔画认真,一如那离婚协议上的字。

山间气候不定,尤其是杜鹃山,程言和温为笙刚到寺庙没多久便下起了蒙蒙细雨。

雨打在山间,一片片树叶上,发出细细的低语声。

程言和温为笙订好房间,简单洗漱了下便去吃斋饭。

这个季节来杜鹃山的游客不少,因为这正是杜鹃花开放的时候,很多人前来观赏。

不过,寺庙里人不是很多,吃斋饭的人也少。

随着夜色到来,雨声弥漫,寺庙里更清寂了。

程言和温为笙安静用餐,偶尔说两句话,声音都很小。

只是,两人吃的差不多,便要离开时,只听嘭的一声,碗摔在地上,碎的四分五裂。

饭菜也跟着洒了一地。

程言顿了下,看向前方。

只见一个年轻女孩子腾的一声站起来,指着那坐在她对面的男孩子:“吴启,你什么意思?让你跟着我一起来这里你还委屈了是吧?”

“我告诉你,你委屈也得给我憋着!”

女孩子一脚踢开身后的椅子转身离开,男孩子坐在那,看着四周看过来的目光,脸上一阵青红交加。

程言收回视线,掏出手帕纸,抽出一张给温为笙。

温为笙也看见了刚刚这一幕,他如程言一般,一眼后便收回目光。

看着这折叠齐整的手帕纸,温为笙脸上生出笑,接过:“谢谢。”

两人吃完,出了食堂。

此时外面的天比之前更暗了,寺庙里的灯火都点亮,把这山间一隅晕出一层光。

雨不大,依旧如之前一般,细细密密,洒在山间,渐渐的一层白雾笼罩。

“这里空气真的不错。”

两人走出来,在寺庙里逛。

远离了城市喧嚣,脱离了高楼大厦,这里很静,静的让人心安稳,淡然。

程言边走边看寺庙里的建筑,看建筑上的雕刻,看的认真。

听见温为笙的话,她点头:“杜鹃山的空气是很好的,很多礼佛的人都会来这里。”

说着话,她停在一殿宇外,看着里面的千手观音。

观音是整个用金丝楠木雕刻,匠人工艺很好,雕刻的栩栩如生。

程言看着,目光变得专注。

温为笙本来是朝前走着的,但身旁的人脚步突然停下,他亦跟着停下。

他看她,然后随着她的目光看里面。

木雕,她很喜欢。

温为笙视线落在程言面上,看着灯笼下,她淡暖色的脸。

她其实不怎么笑的,面对不熟的人,她很少笑。

而不笑时,她一张脸极安静,就像那夜色里含苞的花朵,静然而立。

他眉眼温和,点点的笑意落在他眼里,他站在她身旁,背手,陪着她,和她一起看这千手观音。

“呜呜……”

振动声突然传来,静寂被打破。

程言微顿,从兜里掏出手机。

是她的手机响,有电话来。

小说《都离婚了,我相亲你醋什么》试读结束,继续阅读请看下面!!!



崔衍尘没出声,他看床上的人面色,一会儿后张唇:“我去见医生。”

周妤锦知道他的心思,要去问医生任双双的情况,点头:“你去,这里我守着。”

“嗯。”

崔衍尘没多停留,出了病房。

护工和等候的人在这外面等着,看见崔衍尘出来,都上前。

崔衍尘看着护工:“进去守着,有任何事叫医生。”

“是。”

护工进了去,等候的人站在那,看着崔衍尘,等着崔衍尘的吩咐。

他是平城分公司的区代表周平顺,接到青州的电话他便立刻来了医院,了解情况,汇报给崔衍尘,随后便一直在这等着。

直至崔衍尘来。

崔衍尘看着他:“带我去见主治医生。”

“好的,洛总。”

周平顺带着崔衍尘去了医生办公室,了解详细的情况。

时间并没有多久,崔衍尘出了来。

周平顺一直在外面等着,此时他正在接电话,看见崔衍尘出来,对电话里的人说:“好的,我知道了。”

挂断电话,来到崔衍尘身侧:“洛总,那伤害任小姐的人找到了。”

崔衍尘脚步往前,未有停顿:“联系许为,让律师去负责后续事宜。”

“好的。”

周平顺拿起手机便要打电话,而这时,崔衍尘的声音再次传来:“救双双的人在几楼?”

周平顺一顿,然后说:“好像是六楼。”

怕自己记错,他紧跟着又说:“我现在打电话问问。”

“嗯。”

六楼,外科病房。

常东随和何昸乐来了,温为笙便出了去,买吃的,订酒店,安排后面的事。

病房里,随着温为笙离开,柳颜对二老说:“学长明天就要上班,待会他回来就让他先回平城,不要耽搁他。”

柳颜给二老打电话,就是让二老来照顾她,温为笙回去工作。

何昸乐点头:“那孩子也是刚到平城任职没多久,是该回去,这里我们在就好。”

常东随却微微皱眉:“他怕是已经请了假。”

听见这话,柳颜看向常东随:“请假?”

常东随想到他和温为笙在外面单独说的话,温为笙告诉他明天转院,显然,他要一起。

于是,常东随把温为笙对他说的话告诉给了柳颜,柳颜听完,眉头渐渐皱了起来。

爸这样说,那应该就是了。

“转院你们在就好,不需要学长在,待会学长回来我跟他说。”

常东随点头:“这孩子很自责,刚刚一直在跟我道歉。”

何昸乐无奈:“这孩子,我们感谢他还来不及,他还道歉,这可让我们怎么办才好?”

说着话,看向柳颜。

显然,温为笙的心思他们当长辈的都看在眼里,偏偏自家女儿却是一点都察觉不到。

柳颜认真想了想,说:“没事,我跟学长说。”

听见这话,何昸乐看常东随,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。

“叩叩。”

有节奏的两声敲门声传来。

柳颜的心动了下,看过去。

这样不疾不徐的敲门声,让她想到了一个人,崔衍尘。

他敲门时就是这样的声音,不大,恰恰稳稳落进心里。

只是,他不会出现在这里。

柳颜睫毛微扇,收回目光。

常东随说:“我去开门。”

何昸乐说:“应该是护士来送药了。”

说着叹气,坐到椅子里,摸柳颜额头:“你这孩子,真是把我们吓坏了。”

柳颜体质还不错,一直都是属于健康的那种,偶有生病也不会多严重,很少住院。

而这一次,几乎是她长这般大第一次住院。

确确实实把两人吓到了。

柳颜脸上露出笑,满满的安抚:“没事,很快就会好的。”

“不用担心。”

看她笑,何昸乐又是一声叹气。


顾淮宴指腹动了下。

就如他的心,毫无征兆的一瞬拨动。

他指腹微曲,抬步,走进去。

很快,他视线落在玄关旁的行李箱上。

黑色行李箱,一个,不大。

似乎她只是去出一两天差,出差结束她便会回来。

“离婚协议你应该看了,这是我让嘉佳打印出来的,和之前发给你邮箱的一模一样。”

“你可以看看,合适的话就把字签了,我们去一趟民政局。”

洛婉拿出早便准备好的离婚协议,安稳的递到顾淮宴面前。

顾淮宴眼眸落在眼前的文件上,白纸黑字,偌大的离婚协议四个大字映入眼眸。

他抬手,接过离婚协议,翻开。

洛婉看着他拿着这并不厚的文件,看着那骨节分明的手指翻动,就像翻他平时的任何一份文件一样,不带一丝感情。

洛婉想,他们走到这一天虽不是她所愿,但她不后悔嫁给他。

更不后悔喜欢上他。

这三年,她无一丝遗憾。

“我已经签了字,你要觉得没问题,也把字签了。”

在顾淮宴翻到最后一页时,洛婉出声,把笔递上。

她笔也提前准备好了。

就像他的特助,把所有的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,他全然不需担心。

顾淮宴看着眼前递过来的笔,目光落在洛婉面上。

从他下车到现在,这张脸始终平和含笑。

浅浅温和。

就如她所说,他们这段婚姻,结束更好。

顾淮宴凝着她温和的眉眼,里面如淡静的湖水,细碎光点洒落,湖波微漾,波光粼粼。

他接过笔,笔锋凌厉的在那空白的一栏写上他的名字:顾淮宴。

洛婉笑了。

一切都很顺利,为了避免再跑一趟,洛婉带着行李和顾淮宴上车。

两人去到民政局,把离婚手续办了。

没有多久的时间,就像饶嘉佳说的,在工作人员午休前,新鲜出炉的离婚证稳稳当当的拿在洛婉手中。

车停在民政局外,司机下车打开车门。

“去哪,送你。”

上车前,他脚步停下,看提着行李箱的洛婉。

似礼貌问询,并不是真心。

洛婉淡笑摇头:“不了,你忙。”

他很忙,她知道的。

“嗯。”

“有事打电话。”

他上车,不带一丝停留,就如他每次的出差。

走了,会再回来。

很快,车子发动,驶入车流。

顾淮宴坐在车里,看着倒视镜里的人,她淡静而站,阳光明润而落,她身上被圈出一层暖色调,就连那柔顺的长发也似染了暖意,根根柔暖。

“呜呜……”

手机响,他眸光收回,拿起手机:“喂。”

“洛总,纽约那边的项目出了问题,您怕是得亲自过去一趟。”

“订机票。”

“是。”

洛婉站在那,看着车子驶远,不见。

她收回目光,抬头看天。

天蓝云白,阳光正好,远处送来缕缕花香。

她抬手,五指张开,眼睛微眯,看着从指缝透进来的光,眉眼微弯。

这一日,春风和煦,正是百花开时。

顾淮宴,祝你幸福。

也祝我幸福。


暖橘的光晕洒开,刷着黑漆的花格窗似也显出了时间的印记,细细流转。

咔嚓!

枝丫被压断的声音,在这雨夜里,生出了点惊。

“理由。”

裴时言坐在沙发里,双腿交叠,深眸落在闻瑾脸上。

他不怒,不惊,不讶,似乎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在他心里掀不起半点波澜。

闻瑾看着眼前的人,三年,她在这张脸上从未见过‘失态’二字,好似对于他来说,不论发生什么,他都能以这般喜怒不形于色,理智又冷静的状态去解决。

就像处理他的公事一样。

他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商人,也是一个极好的结婚对象。

这一刻,她脸上生出温温的笑,眉眼柔和。

“婚姻需要感情,你娶我,不是因为喜欢我,而是奶奶的话,我嫁给你也不是因为喜欢你,是因为你是一个非常适合结婚的人。”

“但是,我想的太简单了,婚姻光是靠适合,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是不行的,我们没有感情,没有孩子,这样的婚姻走了三年,已是极限。”

“我觉得我们不适合再继续下去,离婚,对你,对我都是最好的选择。”

闻瑾平平稳稳的把这几句话在裴时言穿透人心的眼眸里说出来。

三年,她足够了解他,一个眼神,一个动作便知道他的意思。

离婚,他需要一个理由,不是挽留,仅是要一件事结束时该有的答案。

仅此而已。

而这一番话,她句句真实,唯独一个,她不喜欢他是假的。

裴时言没再说话,他看着闻瑾,三年来第一次认真看这张脸。

杏脸,月眉,丹凤眼,鼻梁挺翘,唇瓣淡粉,视线里的人有着并不张扬,亦并不夺目的一张脸,就像那无声而开的兰花,淡看一切。

即便此时她说着离婚这样无奈的话,也是微微带笑。

不嘲弄,不埋怨,安然接受事情走到这一步的结局。

“想好了?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嗯,明天一早我要去拉斯维加斯出差,回来后办离婚手续。”

“好。”

雨似大了,细细的声音绵绵无尽,打的山间枝叶唰唰的响。

该是嘈杂的,却静极。

许是深夜,让这春雨肆意起来,高歌吟唱。

闻瑾躺在床上,听着这雨声,心中叹息。

三年,该结束了。

……

一早大家吃了早餐,要去忙的便去忙了,不忙的就在老宅陪陪老太太。

裴时言因为要出差,飞机是八点的,闻瑾早早起来给他做了早餐。

待大家都下楼来,裴时言已经上了飞机,飞往拉斯维加斯。

恰是周六,要忙的人并不多,闻瑾是幼儿园老师,周六她是休息的,但她要回去着手收拾了。

昨晚在文含英的一番话后,她想了许久,也把一切都想的妥当。

现在裴时言已经答应离婚,那么,她也要辞职了。

离开青州,回老家平城。

她不是青州人,是平城人。

“大伯母,你要走了吗?”

看见闻瑾拿着包从楼上下来,丫丫噔噔噔跑过来,惊讶的看着她。

闻瑾弯身,轻抚她小脑袋:“是呀,大伯母有事要回去处理,不能跟丫丫一起玩了。”

“啊~~”

小丫头不大开心,失落瞬间就落在脸上,她还想着闻瑾跟她一起玩呢。

徐茗俪是大学老师,她今天也不用上班,就在老宅陪老太太。

看见这一幕,她走过来:“大伯母有自己的事,丫丫不能缠着大伯母。”

闻瑾笑着说:“下次大伯母带丫丫去玩。”

“真的吗?”

“真的。”

“拉钩!”

小丫头对她伸出尾指,闻瑾配合,尾指和小丫头勾在一起:“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,骗了的人是小狗!”

“呵呵。”

闻瑾去跟长辈们道别,到现在为止,除了洛君由和洛明俞因为有事吃了早餐后便离开了,其他人都还在。

“奶奶,您保重身体,我有时间再来看您。”

“呵呵,你忙,不用特意来看奶奶,奶奶身体很康健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三嫂要走?”


当时,他以为他看错。

但现在看,没有。

他没有看错。

那人来了。

“小温?”

没听见他回应,何昸乐在电话里叫他。

温为笙目光动,回神:“我知道的。”

很早就知道。

“呵呵,那就好。”

“这次也是赶巧了,刚好是对方那边的亲戚,本来宁宁离婚后就和对方就没有联系了,但哪里想到出了这样一件事。”

“你也是青州的,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洛家,宁宁前夫就是洛家的,洛家做人做事特别讲究,发生这样的事他们一定要负责宁宁的后续治疗,所以转院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,他们那边会安排好。”

“不过,也就是这件事,这件事结束大家也就没什么关系了,你不要多想啊。”

本来这通电话是夏寻要跟温为笙说的,但电话通,何昸乐却想到什么,说她跟温为笙说,便拿着手机出了去。

做父母的,怎么都是为子女着想的。

温为笙是个好孩子,她不想夏寻错过。

温为笙脸上生出笑,“有您这句话在,我即便是多想也不会多想了。”

一句话,何昸乐明白了。

“呵呵,那阿姨也就放心了。”

又说了几句话,结束通话。

温为笙拿下手机,心中微动。

不多想,那自是不可能的,但就像他说的,有她父母的支持,他便安心了。

常家不想夏寻再和洛家有瓜葛,他们对他很满意。

是中意他的。

他只要安稳的得到她的心便好。

温为笙嘴角微弯,走进电梯。

夏寻坐在床上,现在这个点她还没困,而手不能动,什么都无法做,她便看外面夜色。

不觉间脑海里浮起傅引寒今天说的话,说那些话时的语气。

她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他像变了个人,和以前全然不同。

就好似,以前的人是生疏的,陌生的,而现在的人是靠近的,真实的。

真真有些奇怪。

咔嚓,门开。

何昸乐进来,打断了夏寻的思绪。

夏寻看过去,何昸乐拿着手机过来,边过来边说:“看吧,就在那呢。”

指着夏寻,镜头也对准夏寻。

很快的,饶嘉佳的声音传来:“快举起手来!”

嘉佳?

夏寻微怔。

她没有跟嘉佳说她手受伤的事,嘉佳是怎么知道的?

不待她多想,饶嘉佳便说:“别想了,是蒋束那贱人跟我说的。”

“他要不说我都还不知道。”

“快给我看看,举起双手来,我看看怎么样了。”

饶嘉佳看见她这模样便直接说了出来,夏寻忍不住脸上漫开笑。

对着镜头举起自己缠成木乃伊般的手,饶嘉佳顿时惊呼:“你这生活完全不能自理了啊!”

手机里,饶嘉佳都凑到了镜头前,何昸乐看的是好笑的很。

“可不,所以现在要阿姨照顾呢。”

“哎!”

“这就是天意呐!”

这突然莫名其妙的话,让夏寻愣。

什么天意?

她怎么听不明白。

“好了,手我看到了,阿姨,你关了视频,我跟夏寻说点悄悄话,你可不要偷听哦~”

“呵呵,好。”

饶嘉佳性格开朗活泼,常家二老很是喜欢她,把她当亲女儿一般。

很快的,视频关了,饶嘉佳的电话打过来。

何昸乐按了接听,把手机放到床头柜,对夏寻说:“妈就先出去了,你们聊。”

“好。”

何昸乐出了病房,夏寻坐到床沿,对着手机说:“说吧,什么事?”

饶嘉佳明显就是有事要说,夏寻了解她。

“哼,你倒是瞒的严实,跟温为笙一起去杜鹃山,要不是蒋束那贱人跟我说,我都还不知道。”

直接兴师问罪的话,夏寻笑了:“这又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

“爸知道,都知道。”

终于,这通电话结束。

温为笙说:“对不起,我带着你出来,却没有保护好你。”

他很清楚程言家人的担心,也知道如不是没有办法,她不会当着他的面跟家人打电话。

程言知道温为笙会说这样的话,她心中思忖,然后说:“学长,今天如果没有我,你会救那个女孩子吗?”

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,温为笙神色微顿,然后认真回答:“会。”

程言笑了:“所以,你有什么对不起的呢?”

因为受伤,她面色微白,但她的眉眼,笑容,却是没有一点褪色,依旧那般清如玉兰。

这一刻,温为笙亦笑了。

常东随和何昸乐很快来,两人先是看程言的情况,确定程言真的只是手受伤,两人这才放下心来。

何昸乐在病房里照顾程言,常东随出了来,温为笙同他一起。

两人走到稍远一些的地方,温为笙说:“叔叔,真的很抱歉,我没有保护好程言。”

有些事大家都明白,道理也都懂,但话必须要说。

而且温为笙是真的对二老感到抱歉。

论前后因果,是他的错。

常东随已经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,他摆手:“小温,这不是你的错,你千万不要怪自己。”

“那样的情况,你和宁宁都是好样的,你们没有做错,你也没有对不起叔叔。”

“这件事不要再说,你若再说,叔叔就真的生气了。”

那个时候,程言救那女孩子,如果没有温为笙,程言不止是这么点伤。

要真的说的话,还得感谢温为笙。

温为笙脸上生出笑,是早已料到的答案,有无奈,也有感激,更有心暖。

她是如何,她的家人便是如何。

“您放心,程言的手我会让人医治的完好无缺。”

“等明天一早,我们便去平城,医院那边都联系好了。”

常东随也不想程言的手因为救人而落下一辈子的病根,温为笙的话让他点头,手落在他肩上,轻拍:“辛苦你了小温。”

“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
夜逐渐来,黄昏跟着落在这个纯朴的小县城,一幅美丽的画卷由天而落。

此时,一辆黑色奔驰平稳停在医院门口。

早便在医院大门等候的人看见停下的车,立刻上前,打开后座车门。

穿着衬衫西裤,手腕搭着西装外套,一身笔挺的人下车。

而另一边,周妤锦也跟着下车。

她看医院,然后落在那高挺的人身上,朝他走过去。

傅骁寒抬手看腕表,随之抬步走进医院。

周妤锦同他一起。

“人一个小时前醒过一次,但意识不是很清醒,醒来后没多久便又睡了过去。”

“到现在,人没再醒过。”

领着傅骁寒进去的人边走边说。

“医生怎么说?”

“医生说目前看状况良好,但具体的要等人下次醒来后检查了再说。”

“嗯。”

一行人走进电梯,上楼,直接来到脑外科住院楼层,进到任双双所在的病房。

病房里有护工,还有护士。

傅骁寒走进来,护工和护士都站起来。

“这是病人的家属。”

领着傅骁寒和周妤锦进来的人对护工和护士说。

护工护士对傅骁寒和周妤锦点头,傅骁寒看床上的人。

头上缠着纱布,面色苍白,以前那任性的人现在因为受伤看着乖了不少,也憔悴了不少。

周妤锦蹙眉:“这孩子,怎么弄成这样了。”

护工和护士出了去,领着傅骁寒和周妤锦进来的人也出了去,病房里就只剩下傅骁寒和周妤锦,以及躺在床上的任双双。


傅煊亦如常早起,晨跑洗漱,一身西装的从楼上下来。

只是,他走到楼梯口时,脚步止住。

客厅里,之前空着的沙发此时坐着一个人。

文含英。

她穿着淡紫色旗袍,外披一条白色真丝披肩,胸口处别着一枚玉兰胸针,优雅的坐在沙发里,拿着茶杯喝茶。

听见声音,她不紧不慢的放下茶杯,看过来,脸上露出慈爱的笑:“要去公司了?”

傅煊亦看着她,下楼。

“您怎么来了。”

坐到沙发里,拿起面前泡好的茶喝了一口。

家里没有保姆,但有钟点工,沈荔在时,她负责傅煊亦的一日三餐,而沈荔走后,就没有人负责了。

傅煊亦让许为找了一个保姆,每次他出差回来,保姆便会来做饭,做好后离开。

现在这个点,保姆早便把早餐做好离开了。

所以这茶,是文含英泡的。

文含英看着他,笑容是面对旁人时没有的温和:“知道你忙,但还是要来跟你说。”

“今天是你袁伯伯的生日,中午袁家在东安楼为你袁伯伯小办,你得去。”

洛家家大业大,自然的,旁的关系也多,文含英口中的这个袁伯伯和洛家不是亲戚,但却是认识多年的好友。

跟傅煊亦的父亲关系极好。

茶水清甜,细品会带着微微的冽,文含英泡茶是泡的极好的。

傅煊亦喝了茶水,放下茶杯:“中午我会去。”

“呵呵,那就好。”

文含英似得到了准确的答案,心终于放下,她脸上也有了笑。

傅煊亦看着她:“您下次不用为了这样一件事特意跑一趟。”

“你这孩子,当母亲的还不是久没看见你,想来看看你。”

文含英目光微动,脸上的笑浓了。

傅煊亦看着她的笑,喉间溢出一个低嗯。

不知道是不是下了一场雨的缘故,中午的青州太阳出了来,明晃晃的照着这个被雨水冲刷后的城市,极快的就消退了雨后的凉意,热气袭来。

倒是将将的不冷不热。

东安楼。

东安楼地处郊外,周边山水环绕,是个吃饭赏景的好地方。

正是中午之时,一辆辆豪车驶入,平稳停在停车带。

黑色劳斯莱斯也在车流中驶入东安楼,停在大门外。

司机下车打开车门,傅煊亦手腕搭着西装下车。

门口有人迎接,看见傅煊亦,立刻上前:“这是……商司吧?”

来人正是袁家的长辈,今日寿星的夫人,徐兰芝。

她上下看傅煊亦,脸上满是笑。

“是我,伯母。”

“呵呵,快,快进去坐。”

“你母亲已经来好一会了,伯母带你去。”

“不用,您忙,我自己进去就可以。”

“呵呵,没事的,你这孩子,伯母上次见你,好像都还是你结婚呢。”

“一晃就三年过去了,真快啊。”

说着话,徐兰芝带着傅煊亦进了大厅,直往院子里去。

东安楼很大,有正厅,前院,后院,而今天袁家说是小办,其实也不小,儿女把东安楼整个包了下来,现在楼上楼下都是来袁家的宾客,极其热闹。

傅煊亦走进去,四周的人都下意识看过来,随即一个个眼睛便都亮了。

都说人中龙凤,但真正能当的上这四个字的人极少。

可傅煊亦,当的上这个名头。

他身形高挺,肩宽腰窄,常年沉浮于商海,身上有着常人没有的气场,深沉内敛。

他本就出生世家,祖辈都是人物,教养品性都是一等一的。

这样的他,再配着这一张极好的脸,那便是一点毛病都挑不出。


丫丫一回去便开心的跟长辈们玩了起来,徐茗俪趁机把洛君由拉到了卧室,把门关上,小声说:“什么情况?”

“刚刚你听到了吧?”

“有人撬三哥墙角。”

徐茗俪不八卦,真的不八卦,但此刻的她就是想知道点什么,甚至隐隐的兴奋。

也是怪了。

洛君由也察觉到妻子的异样,看徐茗俪这明显蠢蠢欲动的心思,皱眉:“你好像对三哥和三嫂的事很感兴趣。”

“啊?是吗?”

徐茗俪没意识到自己的异样,听洛君由这么一说,仔细一想,似乎还真是。

“我就觉得,三哥这样的人吧,嫁给他是好,但也是不好。”

“他人品好,性子虽冷了些,话少了些,但人一心扑在工作上,也不拈花惹草,外面的莺莺燕燕扑上来也看都不会看一眼。”

“在品行上,是非常好的,作为妻子,很放心。”

“但是在婚姻感情里,我觉得温宁很吃亏,我能感觉到温宁喜欢三哥,但三哥就像一座千年冰山,不论温宁怎么做都融化不了他。”

“之前吧,我倒也不觉得有什么,毕竟不是每一对夫妻都能像我们这样,但刚刚听见温宁身边有男人出现。”

“而对方也明显对温宁有心思,我心里就感觉不一样了。”

“我有点激动,想看看三哥知道有人撬他墙角是什么想法。”

“不对,是什么模样。”

“就像自己不在乎的东西竟然被人惦记着,他会有什么感想。”

“哎呀,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,反正就是想看三哥不一样的样子,那种为了女人,改变自己的样子。”

“或者说,失态的样子。”

洛君由听着徐茗俪这一句接一句,到后面都语无伦次,他听的愈发莫名。

他完全不懂徐茗俪这是什么心思。

难道她不觉得这是不好的吗?

婚姻期间,妻子身边出现这样一个男性,怕是会出问题。

他很担心。

徐茗俪顾自说着,洛君由顾自想着,两人都不在一条线上,但心思却都在温宁和洛景天身上。

关怀着。

而此时,书房。

全木质的陈设,充满着质朴,但那木质雕花,精湛的工艺,让这里的一切都显得低调又奢华。

书房里摆放着古老的物件,书,画,瓷器,让人坐在这里面就如坐在那遥远的年代,让人的心不知不觉中变得沉静。

荣嫂给两人泡了杯茶便小声离开了。

洛景天坐在沙发上,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水。

老太太看着他:“和温宁是怎么回事?”

老太太活到这般岁数,看的自是比常人多,经历的也比常人多,有些事,她不用细想便能猜到个大概。

洛景天和温宁的婚姻出现了问题。

而且,很大。

洛景天放下茶杯,书房里橘色的光把他笼罩,他身上的衬衫西裤不似在外面那般有距离感了。

“我们离婚了。”

老太太一瞬拧了眉。

饶是她知道两人出现了不小的问题,却怎么都没想到是离婚。

老太太目光变得锐利,她看着这从小看到大的人,越来越优秀的人,这一双深沉如墨的眸子,似要把他看透。

洛景天面对着老太太这极具压迫力的目光,眸色不见半丝异样,他说:“她提的。”

老太太神色严肃了。

这一刻,她眼中露出责备:“是你的错。”

言简意赅,毫不偏袒。

转过目光,老太太目色沉下,说道:“这三年来,你时常在外,极少回家。”

“一心只有工作,没有妻子。”

“温宁性子好,对你很好,对这个家也很好,她妥帖的帮你打理这个家,让你全然意识不到自己身为丈夫的责任。”

“你觉得一切都理所应当,却忘了她是你亲口答应要娶的人,她是你的妻,是要和你共度一生的人,不是你的员工,不是你给了她极好的物质就可以的。”

老太太沉缓的说出这些话,洛景天眼眸微动,目光落在那茶水上。

茶水清幽,光落下,茶水似也变了颜色,变得不一样了。

“作为丈夫,就要有丈夫的责任,不然,就不要结婚。”

“你既然娶了人家,你就要对人家负责。”

“商司,在工作上你非常出色,奶奶挑不出一点毛病,但在婚姻家庭里,你做的非常不好。”

“奶奶活到这个岁数,见的比你多,明白的也比你多。”

“温宁,你找不到第二个像她这样的人。”

“当初所有人都以为你喜欢周家那丫头,但奶奶知道,你不是。”

“所以奶奶才把温宁介绍给你,你也是觉得她可以,你才娶的她。”

“但你现在,让奶奶很失望。”

老太太看着这眼眸垂下,一层阴影把他面色笼罩的人,一双老目里满是失望。

“你会后悔的。”

啪嗒!

夜色里,似有什么东西掉落,重重砸在地上,打破了夜色里的静。

洛景天的心,就这么跳了下。

极其有力的。

狠狠的,跳了下。


他的出现,就是那最瞩目的存在。

让人想不注意都难。

“那孩子是……”

“洛家的,你忘了?当初那孩子结婚,我们可都是去了的。”

“啊……原来是那孩子,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。”

“咦,怎么是他一个人?家里的不来?”

“你不知道吗?”

“怎么了?”

“听说这孩子离婚了。”

“什么?!”

“小声些小声些。”

“这……这怎么离婚了?不是挺好的吗?女方好像也是个温静的,当初看着也是郎才女貌,不错的,怎么突然就离婚了?”

“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,反正这事儿是真的。”

“这……那有孩子吗?”

“没呢,要有孩子能不请咱们去吃酒?这倒是,看来……这原因不简单啊。”

大家小声说着话,视线跟随着霍司峥,直至人走远不见。

而此时,后院里,大多是女眷,年纪大的众多。

大家坐在一起吃茶聊天,说着一些趣事。

文含英坐在其间,也和大家说着话。

只是,她不时看时间,不时看外面。

“含音呐,看什么呢,我看你眼睛都快黏到外面去了。”

身旁的好友看她这模样,忍不住出声打趣她。

文含英无奈看她:“你就取笑我吧。”

“哈哈,我不取笑你取笑谁?”

两人说着话,一道声音便传了过来:“含音啊,我总算看到你们家商司了,这孩子,还真是越长越好了!”

徐兰芝的声音传来,大家一致看过去,而文含英视线落在那跟随着徐兰芝走进来的人身上,顿时放下心。

她还真怕他中途有事耽搁不来。

文含英起身走过去,脸上的笑也终于真正放松。

“呵呵,你就别夸他了,再夸他都要骄傲了。”

“哪里会,你看人商司是会骄傲的吗?”

两人说着话,大家也跟着过来:“这就是商司啊,真是好久没见了。”

“可不,上次见都是好久以前了。”

“他太忙了,平常我都很少见到他。”

“正常正常,儿女长大了总要自己去奋斗才行,这孩子是好的。”

“对,哪里像我们家,成天就只知道玩,一点正业都没有。”

“呵呵,你们家还小。”

“哪里小,都二十好几了,人商司像他这个年纪都公司开很大了。”

霍司峥的出现,让这些和文含英同辈的女眷们都围上来,无数的夸赞也跟着涌来。

霍司峥站在中间,听着这些话,并没有言语。

他就像万花丛中的松柏,不论周遭多么的鲜艳,他都巍然不动。

文含英听着大家的话,不时笑着回,话语里都是谦虚。

也就在这样的时候,一道声音传了过来。

“商司。”

声音清丽明晰,含着熟悉,想念,以及深深的感情。

大家话语止住,看过去。

周妤锦站在霍司峥身后几步远的地方,正是房廊下,此时恰是中午,太阳正正好的落下来。

把她照的敞亮,也把她面上的神情照的一览无余。

喜欢,直接,高兴,自信。

她看着前方背对着她的人,嘴角勾着笑,满脸满眼的在乎。

大家看着周妤锦,然后视线落在霍司峥面上。

霍司峥目光微动,转身,看着站在前面的人,启唇:“妤锦。”

周妤锦笑了。

文含英看周妤锦,再看霍司峥,眼里是满意的笑:“你们年轻人聊,我们这些年纪大的就不掺和了。”

听见她的话,大家瞬刻就都明白了。

“呵呵,是啊,年轻人和我们年纪大的想法可不一样,有代沟的。”

“是啊,走走走,进去了。”

“正好,看看他们牌打的怎么样,咱们也去凑一桌。”

“好啊!”

就这般,不过一会,院子里便空出来,除了里面的人,不时看着这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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