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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她靠算命称霸豪门全集小说阅读》精彩片段
高家大宅,庭院门口种植着大片松柏,几株桂花开得甚是喜人,靠近院落高墙的地方还种着一片翠竹,小桥流水,亭台楼阁,院子不是很大,倒是布置的极为雅观。
走进院落大门,一股寒冷之意扑面而来。
尽管炎炎夏日,大家都出了薄汗,这寒气袭来之时,仍让所有人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。
秦北也锐利的凤眸扫过庭院,看似一切如常,只是这寒气的确冷得诡异,比开了空调还要沁心。
余柘揉了揉胳膊,心下不由地拧成一团,情不自禁地上前往鹿宝儿身边靠了点。
鹿宝儿皱眉,低头在余柘耳边小声吩咐了几句,他就立即出门在外面等。
高老太太和高家老爷子似是也感觉到了这股不寻常的寒意,回头对鹿宝儿道:“平时倒是不觉得,今日从寺庙回来,感觉这股寒意更甚,莫不是家里的空调一直开着,佣人忘了关门窗。”
话虽如此,可大家都知道,就算不关门窗,这寒气也不会从别墅飘到这偌大的庭院。
高老爷子手心出了一层汗,紧张地看向鹿宝儿道:“姑娘可看出什么蹊跷?”
鹿宝儿面色如常,道:“这里阴阳失衡,的确有问题。之前你不觉得,是因为你长久居住在此,身上沾染了阴寒之气。今日寺庙之行,你沐浴佛光,驱散了身上的阴寒,这一回来,便感觉异常明显。”
老太太吓得双腿打颤,拉着鹿宝儿的手,悔不当初,“都是我的错,教子无方,酿成大祸。鹿姑娘,您一定要帮帮我们。”
鹿宝儿面对老太太的请求,稳如青松道:“我有三不帮,伤天害理者不帮,违背道德者不帮,咎由自取者不帮。我既然有这术法,自然不会让鬼祟之物乱了阴阳,这是我该做的,你不用感念我的好。”
高家二老走在前面,迎面走出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人。
鹿宝儿观他面相,只是默默别开视线,这是个命苦的主,往后恐怕落不到好。
亲生母亲早亡,父亲不仁,面上福薄,手掌无肉,骨节细弱,身材纤瘦弱不禁风,这是大半生拼搏仍旧穷困潦倒之相。
“爷爷,奶奶!”高律眼神阴郁,气质消沉。
老太太拉着他的手,介绍道:“这是我孙子高律。”
鹿宝儿朝他点点头道:“带我去你父亲房间看看。”
高家两老被安排在客厅坐着。
鹿宝儿看向秦北也,想让他跟在一起。
秦北也挺直脊背,长而卷翘的睫毛遮住眼底的冷,对她那双眼睛,完全没有抵抗力。
他抬脚跟着她随高律上楼。
楼梯口,鹿宝儿悄悄把手伸到他的手边,小指头调皮地勾了勾他的手背。
秦北也回头,就见她眨着一双黑曜曜的大眼睛,眼底有几分怯生生的惧意。
她的表情,眼神,动作仿佛在说,‘我怕怕,要牵手手!’
秦北也一时间愣住了,脑子里尽是她平时一副端庄礼貌客气的样子。
如今她这般调皮的小动作,他是第一次见。
竟然没有丝毫厌恶。
他冰冷的嘴角抿紧,最终在她亮晶晶的眼神中轻轻地勾了勾,顺势握住她的小爪子,放在掌心捏了捏,好软!
鹿宝儿高兴地想跳起来,吧唧一口老公。
可她不敢,但她相信,将来他们的关系会越来越好。
两人之间甜蜜的冒泡,突然楼梯口,一只黑猫窜出来,朝着鹿宝儿的脸伸长了爪子。
鹿宝儿还沉浸在小幸福中,反应过来已经晚了。
眼看着猫爪子就要落到她脸上,秦北也将她用力一拽,紧紧地护在怀里。
“喵呜!”
黑猫尖叫一声,急匆匆地窜出去老远,站在栏杆上炸着毛,用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盯着鹿宝儿。
鹿宝儿躲过一劫,急忙抓过秦北也的胳膊一看,四条尖细的血痕足足有十寸长,横在胳膊上不停地渗血珠子。
她顿时脸色难看,从兜里掏出纸符和一柄十寸长的桃木小剑。
“邪祟,竟然敢伤人,我要你好看。”鹿宝儿真的怒了。
她推开秦北也,脚尖踩着栏杆扶手,一个翻身就上了二楼。
她动作潇洒干练,像极了电影里的武林高手。
黑猫转身逃窜,她指尖夹着符纸燃起一簇火光,光芒中一个大大的金色符印放出光芒,黑猫吓得一哆嗦,一头撞在墙上。
鹿宝儿眼疾手快,手中的桃木短剑飞出去,直接刺穿了猫的身子,一滩黑色的血水顺着楼梯流了出来,恶臭味随之扑鼻而来。
秦北也捂着胳膊,一时间看傻眼了?
刚才一副‘我怕怕,要牵手手!’的人,如今差点儿就能飞檐走壁,杀出个血流成河。
高律来不及震惊,捂着嘴当场就吐了。
这臭味就是死尸的味道,这猫是……死猫!!!
那他后妈,究竟是个什么鬼东西?
寒意袭来,整个楼梯间都冷风瑟瑟。
鹿宝儿看向高律和秦北也,道:“你们小心点儿,我先上去看看。”
她原本以为,只是高人善误杀的前妻鬼魂作祟,如今来看,这鬼魂怕是成了恶鬼。
随着黑猫死掉,二楼铺天盖地的冷气窜出来。
鹿宝儿又拿了一张纸符出来,对秦北也道:“你到我身后来。”
秦北也感觉到凉意,可什么东西都看不到。
高律有些怕,也躲到鹿宝儿身后,三人一起慢慢向二楼走去。
楼梯口左边一点就是主卧,房门紧闭,隐约可以听到里面有猫的惨叫声。
鹿宝儿回头看向高律道:“你去开门。”
高律吓得腿软道:“我……害怕……”
“怕什么,里面的可是你妈,她不会伤害你。”鹿宝儿言辞肯定。
高律不懂鹿宝儿的意思,道:“你别误会,是后妈。”
鹿宝儿转身,一脚踹向高律的屁股,直接将人给踹到大门上,解释道:“如果我猜的不错,你后妈早死了。如今这里面的后妈,就是你亲妈的魂魄附身。”
啥?
高律一阵头皮发麻,想转身跑,奈何双腿发软,根本一步都挪不动。
恰巧此刻太阳落山,阴阳交替之时,鹿宝儿脸色大变,从兜里掏出一串佛珠递给秦北也道:“你拿着,若是有东西朝你扑来,就用它抽它。”
“好!”
秦北也感觉到空气中的冷意,这是阴沉沉的死亡气息,让人浑身情不自禁地颤栗,无从挣扎。
刘志国下葬后,宝儿收拾东西准备回去。
乔婶子给她装了些自己家的蔬菜水果,宝儿强硬地给了些钱。
乔小溪拉着宝儿的手,依依不舍道:“哎呀,真舍不得你,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。”
“你可以来京城找我。”宝儿将地址写给她。
乔小溪高兴坏了,“那我可真不客气了。”
“随时可以来找我!”宝儿笑着朝她挥手。
秦北也坐在车里,背靠在座位上,手中转动的佛珠,散漫又惬意。
宝儿矮身上车,司机立即回头笑道:“刘先生说,他们还有事,就不送您了。等回去后,再好好答谢您。”
“嗯!”宝儿点头,道:“路上开慢点儿,注意安全。”
“好!”
宝儿启程后,还没走到十分钟,刘宇轩就打电话来了。
司机接完电话,回头望着宝儿满脸沉重道:“刘宇轩说,刘潇潇不见了,让你回去帮忙找找。”
“她什么时候失踪的?”
“说是从昨晚都没看见她,早上大家忙着把刘志国抬上山,找不到她人,便没在意。”
宝儿皱眉,掐指一算,顿时变了脸色道:“开车去那天晚上去过的坟墓。”
司机立即开车赶过去,宝儿走到墓碑前,对司机道:“让刘宇轩找人过来,把这坟墓给挖开。”
刘宇轩来的很快,众人齐心协力,将一个土堆给挖开。
挖到下面,是一个修建极为考究的墓室,墓室门口很小只能供一个人钻进去。
宝儿把人都叫出来。
她跳下大坑,矮身钻进去,看到正中央放着一口棺材。
她从包里拿出符纸点燃,一把拍在棺材上。
“啊!”只听女人一声惨叫,宝儿抬脚踹开了棺材盖子。
她走近一看,刘潇潇就躺在棺材里。
宝儿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,还好,活着的。
刘宇轩见宝儿拖着刘潇潇出来,震惊地结结巴巴道:“她怎么会在里面?”
他们刚挖的时候,土堆完好无损,谁把她放进去的?
众人齐心协力将刘潇潇从墓穴里拉出来。
宝儿上前拉过刘潇潇的胳膊,给她推拿了几下。
刘潇潇突然醒来,咳嗽一声,还没看清面前的景象,开始张牙舞爪的尖叫,“我错了,我再也不敢了。玉镯我不要了,求你放我出去,放我出去。”
昨天中午,她来到墓碑前,想着一只鬼怎么可能把玉镯藏起来。
她围着墓碑到处寻找,一直找,结果她就离奇地忘记了时间,等反应过来天已经黑了。
就在她感觉情况不妙,准备回去的时候,女鬼突然飘出来,一把抓住她的脖子,面目狰狞道:“你和你爸一样贪婪,我要杀了你。”
刘潇潇壮着胆子并不怕,道:“你是鬼,你能把人怎么着,一个灵魂体我会怕你?”
她要是真有本事,那天晚上,大家都不可能平安。
女鬼突然大笑三声,刘潇潇只感觉人突然下坠,等反应过来,她就被关在一个逼仄的空间,她一伸手还摸到了一节骨头。
她这才反应过来,被女鬼抓到了棺材里。
这时候她才感觉到害怕,开始挣扎求救,结果可想而知。
宝儿无奈地摇了摇头,对刘宇轩道:“你带着刘潇潇重新把这里的墓碑修缮一番,找人把棺材里的骨头重新整理,给她换个棺材。记住玉镯原封不动地放进去,不然以后,她会和你们一直纠缠不清。”
幸亏现在是白天,女鬼不敢出来,不然免不了一番缠斗。
宝儿让刘宇轩带刘潇潇认错,再弥补过错,那女鬼虽然看着凶恶,其实也不是乱杀无辜之人。
她必然是有很多执念放不下,才一直留在人间。
刘潇潇惊慌失措,整个人疯疯癫癫。
刘宇轩非常听宝儿的话,按照她的吩咐,派人立即给女鬼换了棺材,重新修缮墓穴。
宝儿燃了香,让刘潇潇在旁边烧纸钱。
尽管正午阳光浓烈,可众人仍旧感觉凉气直戳脊梁骨。
宝儿对着墓穴,盈盈一拜,缓缓开口道:“抱歉,最近多有打扰,还请见谅。今日之事,是我们有错在先,可你也不能杀人造孽,刘家的过错,他们已经向你诚恳赔罪,也希望你不要计较。”
随着宝儿话落,寒气便散去了。
刘潇潇整个人都吓破了胆,刘宇轩让她做什么,她就做什么,再也不敢胡言乱语。
这件事,这才了了。
*
宝儿刚回到秦家,余柘便急匆匆地走来,道:“鹿姑娘,高家破产了!”
“这么快?”宝儿端着茶杯,眼里满是平淡。
前后不过是四五天的时间!
“高家生产的儿童饮料,有添加剂超标,部分儿童饮用后检查出了白血病,如今好多家庭将高家告上法庭。新闻出来后的两小时,高家的股价直接跌停,一天后,法院查封了高家的工厂,就在昨天早上,高家宣布破产。”
前后也就四五天的时间。
宝儿放下茶盏,看向身边坐着的秦北也道:“你怎么看?”
秦北也精神状态好了很多,翻了翻最近的财经杂志,看到高家的情况,只够勾唇道:“每年破产公司那么多,多他们一个也不多。”
多行不义必自毙!
活该。
这种生产上的问题,只能说是他们工厂监管不严格,出事是早晚的。
宝儿还是很佩服秦北也。
他十岁接管秦家,那时候身边只有年迈的奶奶帮他。
他要学习,还要管理偌大的秦家,让公司不出一点儿纰漏,甚至把生意做到国外。
他日复一日的忙碌,基本上没有休息的时间。
想到这些,宝儿顿时心疼的不行。
她一定要早些建立起自己的关系网,给秦家铺路,让秦北也在工作上没那么辛苦。
高家破产,那天晚上高老太太手下的保镖将宝儿的预言传了出去。
一时间,宝儿的名字在商界也鼎鼎大名。
好多人悄悄地把目光投向了秦家,投向了宝儿。
宝儿得知此事以后,面色也沉重了很多。
她既然选择了出山,事情肯定会越来越多,同时危险也接踵而来。
这些事情,她想避也避不掉。
余柘拿着文件上前,对宝儿道:“鹿姑娘,目前为止,我为你安排了十个客人。从昨晚起,我电话一直响,不知道您有何打算,需要继续给您安排客人吗?”
宝儿逛了一圈商场,并未看到令自己满意的服装品牌。
就在她即将放弃,准备买点儿上等布匹回家自己做几身衣裳的时候,发现了一个古风店。
她回头对司机道:“黛青这个牌子响吗?”
司机立即答道:“这是国内新崛起的品牌服装,在巴黎时装周大放异彩,是国内唯一一个走向世界的大品牌,价格上比国外的奢侈品还要贵上一些。”
宝儿点头,迈步朝着挂着黛青牌子的店铺走去。
不是她追求奢侈,而是入了秦家,已经不是在乡下可以随便穿。
秦北也那一身,一看便是价值不菲。
她总不能继续穿得土里土气,反倒是丢了他的脸面。
她不喜花里胡哨,但也不愚蠢,外婆交代过,家里的古董留着也没用,用得着的时候,就变卖了。
她走的时候,也只是从上百个物件中,随便挑选了三件。
看古宝斋老板的反应,这三件东西,应该够她生活好一阵子。
宝儿踏进店内,两个服务员迎了上来,道:“这位小姐,咱们店有四个区域,一区是平价区,最便宜的也是六万打底。二区是高级定制区域,最低二十万打底,三区是设计师最新作品。四区是对外非卖品,得咱们家黑卡VIP会员才能进入。”
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服务员,虽然对宝儿这身穿着心里一百个鄙夷,可面色仍旧带笑,还不忘把规则讲上一遍。
就是希望她能知难而退。
宝儿站定,想了想,她初来乍到不宜张扬,更何况她卡里的钱不能一次性花完了。
服务员以为她知道价格后,要走了,这时候看到门口进来一位穿着高跟鞋,小洋装的女子,两人便立即转身去迎接。
“带我去平价区看看。”宝儿一回头,发现两个服务员都不见了。
她咬牙,抬头朝远处看去,见两个服务员领着一个打扮奢侈的女人往里面走。
她被当成了空气。
她长这么大,从来都没生过气,如今倒是真的有点儿恼了。
她从兜里掏出一张符纸,食指和中指夹着,无形中一簇火苗燃起,符纸立即化为灰烬。
店里的灯光闪了一瞬,服务员和众人都疑惑地抬起头。
宝儿从店里出来,司机见此,急忙迎了上去,道:“鹿姑娘,您这是没看到心仪的衣服?”
“回家!”宝儿面色如常,司机明显感觉到她眼底有几丝冷意。
司机抬头看了眼店门,低下头跟着宝儿进入电梯。
电话响,秦北也从噩梦中醒来,腥红的眸子带着惊人的煞气,光洁的头满是汗珠。
白逸上前,递给他一杯水道:“你这最好去看看医生。”
秦北也揉了揉酸疼的脖子,遮住眼底的寒凉,没搭理白逸,接听电话。
“秦少,鹿姑娘已经在车上了。”
秦北也放下手机,看了眼时间,才过去半小时,这么快?
他看向白逸,拿过他手中的水喝了一口道:“刚才楼下没发生什么事吧?”
白逸一脸茫然道:“我刚接电话,没太注意。”
他才记起,秦北也让他帮忙看着宝儿,怕她受人欺负。
回家的车上。
秦北也发现宝儿两手空空,似是逛了一圈,并无收获。
奶奶见他们回来,高兴地合不拢嘴,“宝儿,饭菜都好了,快来一起吃饭。”
“谢谢奶奶!”宝儿很是乖巧,陪着奶奶吃完饭,又说了会儿话。
老人家有问必答,非常耐心。
秦北也看了眼时间,对老太太道:“奶奶,我去书房了,你们早点儿休息。”
“好,你晚上也要早点儿睡。”奶奶交代了几句,秦北也率先上楼去了。
书房在他房间隔壁,宝儿和老太太聊完,也回到房间。
她沐浴更衣后,换了身干净的麻布长衫,点燃三支香,在外婆的遗像前跪的笔直。
“外婆,您让我一定要嫁给秦北也,这样才能一生顺遂,膝下有子,晚年幸福。可我觉得,感情的事情,不能勉强。我也只能尽力而为,希望您在天之灵不要生气。”
她的命格很硬,上克父母,下克子女,注定一生孤苦,无依无靠。
秦北也短寿,注定这辈子没有爱人,没有子嗣。应该说,如果不是外婆给他改命,这个世界上就不该有他这个人。
他的命格已经跳出了天道轮回,也只有把他们捆绑在一起才能改变两人的命运。
这也是外婆让她一定要嫁给秦北也的原因。
*
深夜宝儿有些口渴,她习惯伸手拿床头的水杯,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抓住,她才记起,这里已经不是乡下。
她起身,打开灯,望着空旷的房间,愣了愣。
从外婆去世,她也渐渐习惯了一个人。
她推开房间大门,经过走廊的时候看到隔壁的房门虚掩着,里面一片寂静。
宝儿犹豫了几秒,没有多看一眼,下楼去倒水。
回来的时候,房门仍旧虚掩,只是里面突然“砰”地一声响起,似是花瓶落地的声音。
难道进了贼人?
她端着水杯,犹豫了片刻,推开了秦北也的卧室房门。
房间散发着淡淡的木茶香,她估算着电灯开关的位置,按亮房间里的灯。
他的房间比她的大了一倍,整个房间都是灰色调,看上去冷冰冰的没有一点儿生气。
此刻,秦北也的床上空荡荡,宝儿大着胆子走到床前,才发现床前的地毯上倒着一个人。
打碎的花瓶,就在他手边。
她急忙放下水杯上前,手刚碰到他的肩膀,便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给捉住了。
他的力气出奇的大,手腕被捏的很疼。
“是我。”宝儿强忍着疼,开口。
秦北也睁开沉重的眼皮,一双发红的眼睛看着如吸血鬼一样可怕。宝儿的影子在他眼前,如梦似幻。
宝儿深吸一口气,主动将他的头扶起来,让他枕着自己的肩膀,这才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。
好烫!
这是发高烧了。
“我扶你去床上躺着。”宝儿话落。
秦北也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,“别动!”
他的脑子疼得似是要炸开,身体虚浮,根本使不出力气。就在他倒向宝儿肩膀的瞬间,竟然感觉一丝凉意袭来,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兴奋地舒张开,贪婪地汲取着这份清凉。
宝儿蹲着,一动不动,低头见身边的人渐渐情绪稳定下来。
她抓住他的手腕,探了探他的脉搏。
这一探之下,眉头紧拧,脸色也跟着骤变。
不知过了多久,秦北也呼吸渐渐平稳,宝儿指尖夹着银针,刺入他的颈部。
秦北也脑袋一歪,彻底晕了过去。
她把他扶上床,伸手解开他的睡衣扣子,露出精悍的胸膛。
宝儿盯着他坚实的六块腹肌,抿了抿嘴唇,耳朵尖悄然泛红。
她匆匆站起身,回房间,从包里找出一套银针。
折回去的时候,秦北也依旧安静躺着。
她关上房门,走到床前,在他身边坐下,清雅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凝重,“你是我命定的夫君,有我在,阴曹地府也不敢收你。”
她指尖夹着银针,朝他的头顶扎去。
前后忙碌了一个小时,秦北也的头被扎成了刺猬。
宝儿擦着额前的汗水,伸手探了探他的体温,温度降了下来。
她将他胸口的针拔掉,替他扣好衣服,片刻后,秦北也眼皮动了动。
意识渐渐回笼,他想睁开眼,发现眼皮沉重的像是灌了铅,四肢也动弹不得。
宝儿一直守着,见他挣扎想动,抓住他的手,安慰道:“别挣扎,有我在,不会有事。你现在需要休息,好好睡一觉,明天早上一切都会好。”
她温柔的声音钻进耳朵里,秦北也精神慢慢放松下来,掌心柔软的触感,莫名地让他感到安心。
他有种错觉,听到了母亲的呼唤。
记得很小的时候,他生病了,痛的睡不着,母亲就是这样拉着他的手一遍一遍地安抚他。
宝儿望着呼吸逐渐均匀,彻底安睡下去的男人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她起身,替他拔了银针。
这一晚,秦北也睡得格外香甜。
没有噩梦,没有焦虑暴躁,睁开眼睛的时候,他发现暖白的阳光落在脸上,心情是从未有过的宁静。
他第一次睡到日上三竿。
*
秦家客厅,古宝斋老板将一张银行卡交给宝儿,亲手接过两件古董,朝老太太作揖后离开。
宝儿站起身对老太太道:“奶奶,我去送送他。”
“好”
宝儿送老板出门,老板受宠若惊,“鹿姑娘太客气了。”
“应该的”
秦家大门口,目送古宝斋老板离开。
宝儿正欲转身回去。
身后一辆豪华的法拉利跑车风风火火地停在大门口。
宝儿好奇,回头看去。
跑车上下来一个浑身穿着名牌的男人,身边跟着一个珠光宝气,打扮妖艳的女人。
“姓鹿的,你给老子出来。”刘宇轩声音粗犷,大吼的声音传出老远。
这里是秦家,姓鹿的只有宝儿。
她走上前,面对着刘宇轩道:“我姓鹿,你找我吗?”
刘宇轩皱眉,打量着宝儿摇头道:“不是你,我要找的姓鹿的,是个算命的神棍。”
在他的想象中,算命的都年过半百,身穿道袍,贼眉鼠眼,和眼前这位漂亮的小姑娘根本不搭边。
宝儿眉头微皱,道:“我就是你要找的人,请问有事吗?”
刘宇轩瞅着她愣了一下,随后疾言厉色道:“你就是怂恿我爸捐出一半家财的人?”
罗杰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,这是他家,他会怕别人不客气。
“这位姑娘,你若是仗着人多,肆意妄为,也别怪我下手不留情。”罗杰谁都不怕,这几个人看着牛高马大,但他们是闯入者,为的是寻猫,不可能乱杀人。
他是户主,当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,正当防卫总是可以的,若是失手杀死一两个,也不是他的责任。
鹿宝儿并不知道他的算计,冷笑着道:“既然你不说,那我就让人去找。”
她回头看向余柘道:“你带四个人去找,楼上楼下,对了先去地下室。”
余柘点头,带人往地下室入口走去。
罗杰见鹿宝儿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,扬起匕首就朝她刺去。
眼看着匕首就要扎向她的心脏,鹿宝儿抬手一挥,直接打掉他的匕首,抬起脚就踹过去。
高大威猛如罗杰这样的体格也是被她踹倒在地,捂着肚子嘴里一阵腥甜。
~
余柘打开地下室的门,一股刺鼻的鲜血味扑面而来。
他立即带人上前,发现屋中央放着一个漆黑的铁笼子,笼子里一个小身影趴在里面,像是死了一样,躺在血泊中。
“白雪!”余柘一个大男人看到这个画面,都惊呆了。
笼子里、地上血流成河,他都怀疑一只猫,哪来这么多血。
可事实上,这些血都是小猫的。本来庞大肥胖的身体血仿佛流尽了,它只剩下小小的一团,像是巴掌那么大,看得人心狠狠地揪住。
余柘双手颤抖地从笼子里把软的像是面条一样的猫抱出来,若不是看到它还有一丝呼吸,它都怀疑它已经死了。
余柘咬牙切齿,猫砍了尾巴就会死。
罗杰怎么能这么狠心。
楼上,罗杰从地上爬起来,再次朝鹿宝儿刺去。
他不敢相信自己身材健壮,竟然打不过一个低矮纤细的小丫头。
当他再次靠近,鹿宝儿一枚银针直接刺向他的腰间。
罗杰感觉自己瞬间就不能动了。
这时候余柘抱着白雪上来,双眼通红道:“鹿姑娘,白雪可能活不成了。”
鹿宝儿上前一看,顿时气得咬牙切齿道:“你砍了它的尾巴?”
“它是只活了两百年的猫妖,砍了它的尾巴,它也能活。”罗杰丝毫没有悔改之意。
鹿宝儿气得想打人,她立即掏出银针,扎向猫儿的四肢,替它止血。
同时她面对罗杰,咬牙切齿道:“你想砍它尾巴许愿,却不知它得真心愿意才可愿望成真。你这样砍它尾巴,还不给它止血,再晚一个小时,它就会血液流干而死,你简直就是个没有人性的蠢货!”
罗杰听了鹿宝儿的话,气得血气上涌,但他不能动,“你说,刚才我砍了它的尾巴,它也不能让我实现愿望?”
鹿宝儿冷撇罗杰一眼,顿时觉得可笑,“你这种内心歹毒,无才无德的人,注定晚年穷困潦倒,子孙不孝。”
“臭丫头,你是不是不想活了,你知道我是谁吗,信不信我先让……”
“不用急着放狠话,我叫鹿宝儿,就住在秦家,有种你来找我。还有这白雪从今往后,是我的猫,你若是再敢打它主意,我让你后半生乞讨为生。”
她话落,不再多说,抽出自己的银针,罗杰顿时浑身瘫软倒在地上。
余柘抱着白雪,恶狠狠地瞪着罗杰,若不是鹿宝儿赶来及时,白雪怕是今晚就要死透了。
~
鹿宝儿带着大家急匆匆地赶回秦家。
余柘小心翼翼地把白雪放在桌子上。
鹿宝儿拿来手术工具,剪掉临时的止血布带,重新给白雪做手术。
经过半小时的包扎,鹿宝儿收了工具,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道:“它估计要这样躺十天才能重新站起来,想要恢复到以前的样子,至少要半年时间。”
它还失去一条尾巴,这伤害真不是一星半点。
白雪虚弱地动了动脑袋,用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望着鹿宝儿,眼里都是泪花。
鹿宝儿没好气道:“真没出息,一点儿吃的都把你捉住了,说出去丢死人了。现在吃了大亏,看你以后能不能长点儿脑子。”
白雪委屈巴巴地舔了舔舌头,垂下脑袋,闭上眼,两滴眼泪滚落出来。
鹿宝儿不忍心再凶它,叹了口气道:“放心吧,我有药,你还能恢复,只是时间有点儿长,以后就是我的猫了,不能再贪吃,想吃什么告诉我,我还养的起你。”
白雪动了动脑瓜子,调皮地吐出粉红色的舌头撒娇。
鹿宝儿别开视线,若是没受伤,这样子能萌死人,可惜它一身白毛浑身是血,看着让人感觉心口像是被针扎了一般难受。
鹿宝儿转身对余柘道:“今晚的事情,我希望你们都忘掉,把白雪当一只普通的猫就可以了。”
余柘回头对身后的保镖道:“听到没有,若是谁敢胡言乱语,秦少和鹿姑娘定不会轻饶。”
“是!”他们都是保护秦家的暗卫,平时都住在后院,看不到他们。
只有家里出事了,他们才来帮忙。
对于秦北也训练的人,鹿宝儿还是很放心。
她给白雪炖了一锅五百年的人参牛肉汤,白雪本来奄奄一息,看到吃得,立即瞪圆了一双大眼睛,吃货的本质被她演绎的淋漓尽致。
它都伤得那么重了,竟然一顿将一锅汤连着肉都吃了才心满意足。
鹿宝儿这才意识到,这家伙小小的身体,食量惊人,以前怕是从来没吃饱过,才被坏人一点儿零食就勾搭走了。
哎!
次日,鹿宝儿起床,吩咐保姆再做一锅鸡肉汤,要多肉要浓汤。
就这样,鹿宝儿将它养了两天,白雪才恢复了一点儿力气,尾巴止住了血,能站起来,但双腿打颤,一步都不能走。
鹿宝儿叹气,还真是伤的不轻。
一眨眼,鹿宝儿算着日子,已经过去了三天,秦北也还没回来。
鹿宝儿主动打电话给凌翼,结果对方不在服务区。
南美的热带雨林。
秦北也本来计算三天就回去,谁知这里连续两天暴雨涨了洪水,致使他们都不得不停留。
红狐抱着两只烧鸡走进树屋,看到站在窗户边的男人,上前道:“老大,我们的人搜了一圈,都没找到墨霆川的尸体,他八成还活着,已经跑了。”
“到处都是洪水,他能跑哪去?”秦北也望着湿漉漉的地面,不远处的河面水涨得车都不能通行。
红狐一想到墨霆川就气,“他运气是真的好,一条胳膊一条腿都伤了,还能跑掉。”
其实这边的钻石计划,并非真的就是发现了钻石矿,而是发现了一处石油矿。
秦北也算到会有人要来搅和他的事情,就先放出消息先把水搅浑,让这些人全部上当。
没想到,这些人还真的都上当了。
墨霆川过来,扑了个空,什么都没发现,还被秦北也反包围差点儿命丧于此,若不是来了其它两方势力,加上暴雨涨水打乱了秦北也的计划。
墨霆川早就是死人一个。
离秦北也驻扎地两公里外的山洞里。
凌翼翘着二郎腿,听着下属的汇报。
“翼神,这秦北也下的一手好棋,打他主意的人这会儿已经死的死,伤的伤,剩下的人都成不了气候。看来,你这次白跑一趟,根本没有你用武之地。”
凌翼没想到秦大叔竟然有两把刷子,手下三十多人,差点儿团灭了敌人三百多人。
这种手腕,这战斗力,要是放在他这儿,混个指挥官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。
他叼着树枝,感觉有点儿牙槽疼。
姐姐好不容易求他帮忙,秦北也却从头到尾设了一个圈套,运筹帷幄,把众人耍的团团转。
他啥也插不上手,肯定会让姐姐失望。
下属见老大不说话,忍不住开口道:“翼神,我们要撤走吗?”
凌翼挑了下眉,瞅着他没好气道:“走?来都来了,这么好的环境,刚好适合训练,让所有人准备,今晚进行对抗演习。”
下属要哭了:“……”
老大当个人吧!
这叫好天气?
会要人命的!
秦北也本以为下午会天晴,谁知雨越下越大。
秦北也坐在靠窗的位置,感觉空气湿漉漉的让人感到烦躁,他掏出怀里用防水外壳保护好的护身符,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一张,只剩下最后一张。
这雨若是一直不停,怕是会有大麻烦。
红狐见他总是拿出护身符看,忍不住开口道:“出来也有些天了,要不给鹿姑娘打个电话,报个平安,她在家肯定会担心你。”
秦北也把护身符装进胸口的裤袋,冷撇他一眼道:“你怎知她会担心?”
红狐一副黑人哭泣脸!
他只是随口一说,秦总,您越来越无理取闹了。
她吓了一跳,抬起头的时候,视线与秦北也的眼神交汇,心里莫名地开始乱跳,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好像从昨晚开始,她对秦北也有种想见却又害怕见到的感觉。
她不知道这算什么。
秦北也拉过她受伤的手,发现伤口周围都红了。
“疼吗?”
“疼!刀切过辣椒。”鹿宝儿觉得这气氛简直太磨人了。
她尴尬的想变出翅膀立即飞走。
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,秦北也拉起她的手背,低头轻轻地吹了吹,道:“这样好点儿了吗?”
他的声音出奇的温柔,或许是关心她,再冷的声音,在她听来,也能听出柔情的味道。
看着他的脸,什么疼痛她早忘了。
鹿宝儿呆呆地点头,又用力摇头。
秦北也皱眉,见她一副傻乎乎的样子,低头就含住了她带血的伤口。
辣椒刺激着味蕾,夹杂着鲜血的腥甜,秦北也皱了下眉,似是很嫌弃,却没有松开,还轻轻地抿了抿。
灯光流泻下来,他高挑的身影像极了从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,优雅高贵,谦逊绅士,帅的让人不敢直视。
鹿宝儿整个人都僵硬着,连呼吸都忘记了。
只是片刻的时间,她感觉脸颊红的像是能烧起来。
秦北也感觉嘴里的辣味减缓了。
他放开鹿宝儿的手,“现在好了吗?”
低沉的嗓音能瞬间让人感官失灵。
鹿宝儿咬唇,低眸眼珠子转了转,只觉得鼻子一阵发酸。
这时候泪水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。
外婆说,秦北也是个人,他没理由因为有了未婚妻就要爱,就要护着,就要捧着。
只有真心喜欢,他才会担心你是否快乐,是否健康。
门口保姆拿着药箱看到厨房里的这一幕,忍不住偷笑一声,默默地把药箱放了回去。
秦北也见她像鸵鸟一样低着头,满脸泪痕,伸手替她擦干眼泪道:“哭什么,我弄疼你了?”
鹿宝儿摇头,怪自己不争气。
她脑子乱糟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,上前一把抱住秦北也,双手紧紧地箍着他的腰,头埋进他的胸口,开始啜泣。
她长这么大,第二次没出息的哭。
第一次是外婆去世的时候,这一次,她只是觉得自己也有人疼,也有人关心。
哪怕只是很小的伤口,都有人替她吹吹,问她疼不疼。
秦北也深邃的眼里满是凝重,女人真是莫名其妙,动不动就哭。
不就是让她做个夜宵,划破了手,至于这么娇气哭得好像他怎么欺负了她似的。
被鹿宝儿这一哭,夜宵自然不能让她做了。
秦北也将她直接抱起来,丢到卧室门口道:“去休息吧,夜宵不用你做了。”
鹿宝儿终于平静了不少,开口道:“我还没做完,今天准备给你做凉拌木耳和红烧肉。”
她切的小米椒是用来做凉拌。
秦北也见她哭得眼睛红肿,小脸蛋成了大包子,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,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道:“阿姨已经在做了。”
“对不起!昨晚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。”鹿宝儿心里愧疚,昨晚的事情,她真的只是太激动了。
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,她六神无主。
秦北也勾唇,难得露出一丝浅笑,“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,你还小什么都不懂,是我轻浮了。”
他早就到了成熟的年纪,而她刚刚成年,他们想得自然不一样。
是他考虑不周,吓到了她。
“去休息吧,我还有事。”秦北也转身进了自己房间。
鹿宝儿握紧双手,狠狠地拍了拍拳头,看吧!一时激动,没忍住,刚刚进步的一点儿关系,就这么被打没了。
晚上,秦北也吃了夜宵,保姆又给他端来一碗熬好的中药。
他实在是讨厌这个味道,但还是喝了下去。
在乡下的晚上,鹿宝儿会给他扎针,回来后坚持喝药,睡眠明显好转。
次日一早。
秦北也打开门,见鹿宝儿在门口站着。
他微微凝眉道:“等我?”
鹿宝儿小脸蛋红扑扑的点头,“我准备给你做套衣裳,想量一下你的尺寸。”
秦北也看了眼手表,时间还早。
他拉开门道:“给你二十分钟的时间。”
“二十分钟足够了。”鹿宝儿高兴地点头,立即从房间拿来尺子和笔记本。
秦北也的卧室,装修是浅灰色,家具也是冷色调,里面放置的东西也和他一样简洁,但每一样都精致且价格不菲。
鹿宝儿没找到桌子,把笔记本放在床上,对秦北也道:“你要脱掉外套。”
秦北也解开西装的扣子,把外套脱掉。
他的个头实在太高,给他测量腰围,腿围,臀围,胸围,臂围的时候还好。
等测量肩宽和颈围的时候,鹿宝儿得踮着脚尖,昂着脖子才勉强看得到。
秦北也见她的样子实在辛苦,双手一用力直接将她放在床上站着道:“速度快点儿。”
鹿宝儿感激不尽,量完肩宽立即坐在床上,拿笔记在本子上。
她今天穿的是那套枯草色的长衫,颜色鲜艳亮眼,蹲下的时候,一条又白又细的腿无意间露了出来。虽然是夏天,秦北也还是第一次见她露出除了手、脖子、脸以外的皮肤。
她的皮肤本就白,腿更白,细长的美腿,像是工匠大师用白玉精心雕琢出来的精品,不见一丝多余的赘肉,脚的线条比例让人忍不住想把它当藏品给珍藏起来。
她本就漂亮,毫无防备地坐在他的床上,那诱惑力就好像是罂、,粟中毒,让人理智全无。
秦北也变了脸色,偏过头干脆不看。
这该死的女人,她到底知不知道,这样出现在男人面前,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。
幸好,她在外面,不管什么时候都裹得严严实实。
鹿宝儿记完笔记,站起身,道:“最后量身高,腿长,上身长。”
秦北也薄唇抿成一条线,眼神更是黑得发亮。
鹿宝儿量完这些,刚准备收手,突然抬头道:“等下,还有颈围。”
做西装和衬衣,这个是一定要有的。
秦北也站着不动,像是木头一样,只是呼吸有些乱了节奏。
鹿宝儿站在床上,高度才能与他平视着。
她拿着量尺,绕过他的颈部,尺子摩擦着皮肤,她冰凉的小手总会无意间碰到他的颈脖。
秦北也全程都在忍耐着,或许是脖子太过敏感。
她碰到的时候,他只感觉浑身沉睡了无数年的细胞正在被激活。
他口干舌燥,吞了下口水,喉结突然滑动了一下。
鹿宝儿正在看绳子上的数据,男人性感的喉结挑动了一下。
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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